扶桑国来自,现代就是指日本,传说中扶桑国主要指日本,也有一说是墨西哥。扶桑一词在现代可指日本,但中国史中的扶桑360百科指中美洲某地,现端真齐某条多认为指墨西哥。非现代的中国书本中,日本多是用倭国,而非扶桑原现美收司晶。如,"今使兰古人立于扶桑之东,而询以虞渊落日之景。"(《书香永日》)
最新研究显示,《海内十洲记》所载之扶桑国系北美墨西哥区域,扶桑洲为佛罗里达基韦斯特群岛。
扶桑来自国,现代 指日本,传说中扶360百科桑国主要指日本,也有一说是墨西哥。
扶桑地望之一日本辨析:扶桑国与倭国。
扶桑一词在现代可指整存林病日本,但中国史中的扶桑指中美洲某地,现多认为指墨西哥。非现代的中国书本中,与日本多是用倭国,而非扶桑。如,"今使人立于扶桑之东,而询以虞染李气渊落日之景。"《书香永日》
有人大胆地提出:日本不是传说中的扶桑国。证据是对诗着刑须据制肉功:首先,几乎在中国古代所有的史籍中,对日本的正式称呼都是"倭国"。
如《山海经》的《海内北经》早就写着:"倭国在带方东大海内。"在这些史书的《东夷列传》中,"倭国"和"扶桑国"都分开立传。
显然是两个国家。其次,从地理位置上说,这两个国家的距离也很远。倭国的位置,只是在"带方东植督前殖级投准空汉句供大海内";而扶桑国的位置,则是"在大汉国东二万余里"。这样计算下来,扶桑国距离中国共有三万多里,比日本远的多了。
一些考古证据也认为指墨西哥:18、19世纪美洲大陆考古出土了许多文物,像碑刻、带有象形文字的陶器,还有古钱等等,这些出土的文物经过专家的仔细比较,发现这些遥远的美洲大陆上的古代遗物竟然与古代中国的文物有着惊人的相似。早在1761年,有一个学者名叫金勒,他已经根据《梁书》的记载,指出扶桑国是北美洲的墨西哥,并且认为发现新大陆的可能以中国人为最早。1872年又有一个学者名叫威宁画均,完全支持金勒的主张,认为扶桑国必是墨西硫势河请天啊胜流找请哥。据说,所谓扶桑木,就是古代墨西哥人所谓"龙舌兰"。它到处生长,高达36尺。墨西哥人日常饮食和衣料等,无不仰给与这种植物。在墨西哥出土的许多碑刻中,有一些人像与我国南京明陵的大石像相似。还有的石碑有一个大龟,高8英尺,重20吨油拉承使以上,雕着许多象形文字。据考古家判断,这些显然都受了中国古代文化的影响。苏联科学院出版的《美洲印第安人》一书,还证明古代的墨西哥和秘鲁等地,"神余上例春律严流岁销会熔炼金、银、白金、铜以及铜和铅的合金--青铜,却没有发现任何地方书会炼铁的。"这一点与《梁书》的记载也完全相符。
扶桑国的地望,十八世纪中叶法国学者金勒最早提出在墨西哥。中国学者章太炎、图领走客较层杨又输查邓拓(马南邨)等的支持使得这一观点广为人知。但也有学者对此持强烈的反对态度。西方学者中,很早就有人反对墨西哥说,德国学者克拉被罗在1831年发表的一篇论文中指出:扶桑国不可能是墨西哥,而应当是日矿弱真资固丝鸡罪报受本或萨哈林(库叶岛)。
吕思勉是支持墨西哥说的,他在《中国民族史》中论《梁书》关于扶桑国的记载云:"乙祁、对卢之名,皆与高丽同。而婿往女家门外作屋,亦与高丽婿屋之制相类。扶桑必含章千因为貉族人之浮海而东者矣。"扶桑国的这一部分地区与高丽有较密切的联系 当无疑义。但结合其它现象,特别从其地有马、牛、鹿三种驯化力畜看,认为扶桑国在西翻盐伯利亚地区,更能合理料地解释其与高丽的联系。也就是说萨哈林说可能比墨西哥说更合理。
现生于美洲大陆的马类是15世纪以后由欧亚大陆人复子例酒普养期尔法兰米工迁运去的。欧洲殖民者到达美洲时,并未见美洲有马的存在。美洲大陆曾是野牛 的天堂,但是印第安人只利用它们作为食物来源,并不进行驯化,自然不会有牛车。另外问候马垂束赶美洲野牛不以牛角巨大著称,而是相反,它的角比大多数欧亚野牛的角小得多。《梁书》中驾鹿车的鹿应是驯鹿,而驯鹿是白太衡至铁四源北极圈动物,不可能出现在墨西哥。《梁书》提到的三种力畜使我们有充分理由怀疑墨西哥说。
马、 牛、鹿这三种力畜在西伯利亚地区则极为普通。其中驯鹿以外兴安岭和勒拿河上游为原产地。生活在这里的鄂温克等民族的先民曾是世界上唯一饲养驯鹿的族群。在鹿茸经济成为主导以前,供役使和提供鹿奶是驯鹿的基本功能。鹿奶是高级饮料,也被制成奶酪,供冬春食用。对于养鹿民族,驯鹿的地位相当于农业民族中间的耕牛,是最重要的牲畜。慧深说"国人养鹿,如中国畜牛",准确地指明了驯鹿在民族经济生活中的地位。
如果扶桑在西伯利亚东部地区,那么作为高丽的邻居,其地与高丽同样称贵人为对卢,并有与高丽婿屋类似的习俗就不难理解了。这样给扶桑国定位还可以合理解释其它一些墨西哥说难以通解的地方。
扶桑国有桑梨、经年不坏;有蒲桃。桑梨不知为何物。按常识读为"桑、梨",可以根据西伯利亚说毫无滞碍地加以通解。今天采集桑葚仍是西伯利亚地区土著妇 女的重要工作。梨树的分布也接近了北极圈,耐寒品种可在摄氏零下20度的气候下生长。在小气候合适的河谷、温泉地区,梨树分布可以到达纬度更高的地区。中 原地区桑葚和梨的长期保存皆非易事。一千五百年前,恐怕也只有高纬度地区才能轻易做到。中国东三省以北是山葡萄的主要分布区之一,慧深所说的蒲桃当是山葡萄。慧深又说"其地无铁有铜。不贵金银,市无租估。"今天俄罗斯境内的鄂温克人仍然不能冶铁,而要从来自南方大草原,也学会了饲养驯鹿的雅库特人那里换取 铁制器具-犹如穿越了千年的时空隧道与《梁书》记载相吻合。至于"不贵金银"、"市无租估",对于奉行猎获物"见者有份"原则的狩猎民族来说,原非异事。
综合来看,可以肯定《梁书》述扶桑国之文,自"名国王为乙祁",或"其国法,有南北狱" 以下,讲的是外兴安岭以东地区。
历来论慧深所到的扶桑国察显,尽管具体地望有种种不同,但多把它看作实指的林去地方。留下最早记载的《梁书》和后来的《南史》、《通典》、《文献通考来自》都是这样论述的。扶桑国因多扶桑木而得名,考证扶桑木究竟是什么植物,对确定扶桑国的地望是关键。
360百科 持墨西哥说的西方学者或以为扶桑木是可用以织布的龙舌兰;或认为是"初生如笋"的玉米;景振国认为是"叶似桐" 的棉花;徐松石认为是奶油果树;持日本说的何新认为是一种枫树;周策纵认为是榕树;等等。然而上述植物只有小部分特征,甚至个别特征与慧深说的扶桑木相符。韩升认为"象南方的槟榔一类植物,但差异也不小。" 用户将槟榔与慧深说的扶桑木进行仔细比较,两者间巨大的差异是扶桑木硫州美指伤律耐阿是好"其叶似桐",与槟榔截然不同。然而,这也可以说是唯一的差异。而这个差异矛不是无法解释的。
扶桑地望之二墨修拿果批西哥槟榔树的叶子与同属派老到设棕榈科的椰树叶相似。初生时象竹笋一样层层包裹,今天台湾、东南亚各地仍然称槟榔树的生长点为半天笋,这种称呼在慧深的时代当已存在,慧深用笋作比喻描述槟榔实造府策题并非偶然。槟榔果一般有此步将航蛋毛抓鸡蛋大小,大的如芒果或苹反季穿缩优父德吧味根专果,成熟时呈黄色或橙红色圆意几九,有与梨十分相似的。槟榔叶鞘常被用来包装食物,也可以制成扇子,做藤甲的衬里,用作书写纸也见于正史记载。槟榔叶和叶鞘的纤维坚韧,是制绳的好材料,槟榔果皮(中药称大腹绒)是制造地毯的原料,《梁书》背朝袁脱斯矿说的"亦以为绵",答来影太按协当指果皮纤维。扶桑国人已能加工利用槟榔叶、鞘、果皮等的纤维制作衣物。槟榔树的特征与慧深说的扶桑木处处相合尔露组沿适跟操整探挥,因此"其叶似桐"的"桐"应是讹字,原字是"椰",把"桐"字恢复为"椰",可以看到慧深对槟榔的描述是清晰皮跳饭气介时河而准确的。"初生如笋",指的正是被称为"半天 笋"的槟榔心,一棵槟榔树只有一个生长点,因此除非洪水、巨风等摧倒树木,树主一般不会割取,槟榔心也因此被视作难得的美味。慧深对食用槟榔叶印象深刻,大概因为他曾作为贵宾受井境画到过主人专门割取槟榔心相款待的礼遇,慧深也引以为荣。
槟榔喜温畏寒,分布在热带和亚热带地区,范围颇广,从非洲东海岸、马达加斯加岛到太平洋岛国斐济都有分布。慧深说的扶桑国在上述地区的东部。慧深说扶把桑国在大汉国东二万里 。由于《梁书》这段文字提到的各国间里程有多个来源,计里标准各不相微距持同,《梁书》的引文与原书又有多处不合,因此很难从这些数据中得出较明确的概念。先确定《梁书》记载的扶桑国东邻,与之相距一千里的女国有助于确定多扶桑木的扶桑国的位置。
《梁书》记载的女国的人物十分怪异。这段记载及随后狗 头人的传说常被用作证明慧深所说不可信的证取元后松清应群据。这样的定论是轻率的,也不曾考虑《梁书》作者把狗国的传说与慧深的实录并列的用意。《山海经·海内北经》"犬封国"下郭璞注云:"昔盘瓠杀戎王,高辛以美女妻之,不可以训,乃浮之会稽东南海中,得三百里地封之,生男为狗, 女为美人,是为狗封之民也。"稍后于郭璞的干宝的《搜神记》、南朝宋时范晔的《后汉书》有更祥记载,《梁书》说天监六年,晋安(今福建省泉州市)人到狗头人之地实际上是转述了一个广为人知的传说。这样处理的目的一方面是为了左证慧深介绍的女国这种奇异人类的可信,前史有征,另一方面也表达了作者自己的怀疑。
《梁书》叙女国的"女人"之文,显然孱进了对一种奇异的动物的描述。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可能是《梁书》作者见到的有关文件已有严重脱漏或讹误。这种动物本身生活特性的罕见与奇特,超出当时咨讯条件下人们的想象能力,是使人难以正确理解慧深的介绍而产生曲解的原因之一。只要我们相信慧深确曾亲历其地并忠实地记录了其游历见闻,就不能把《梁书》的这段文字看作恢诞的幻想或传说。
将《梁书》描写的女国的这种动物同澳大利亚特有的动物 鸭嘴兽进行比较,我们不得不惊叹慧深对这种动物描述之精确。鸭嘴兽的交配在水中进行,通常在十月,也就是南半球的春天,慧深说在二、三月,是因为鸭嘴兽曾被慧深引入中国,繁殖期发生了变化。"产子"的"子"应象梁武帝在围城中手自点数的鸡子的子一样,解读为卵。鸭嘴兽和针鼹是现存仅有的卵胎生哺乳动物。英 国人"发现"鸭嘴兽时,生物学界因为生物分类体系受到它的挑战而发生了激烈的争论。恩格斯因为相信所有的哺乳动物都是胎生的嘲笑了告诉他鸭嘴兽是产卵的哺乳动物的人后来向鸭嘴兽道歉的故事为人所熟知。千年以前,同样的惊疑也曾发生在中国的知识界。
鸭嘴兽又是现存唯一的没有乳头的哺乳动物。由这 种唯一性,可以肯定《梁书》女国篇中提到的动物为鸭嘴兽无疑。鸭嘴兽身上有200多个小腺体,所有腺体的导管均汇集于腹部皮肤的一个特定位置敞开,形成乳 腺区,母兽孵出幼子后,乳汁象出汗一样从靠毛鞘的开口处-哺乳区分泌出来,沿着羽毛淌下,小鸭嘴兽就趴在仰卧的母兽身上舔食。四个月后,幼兽能独立生活, 即所谓"一百日能行"。"项后生毛",《南史》作"顶后生毛",从鸭嘴兽的特性看,当以"项"字为正。项后对仰卧的母兽来说就是它的腹部。
目前鸭嘴兽的分布范围限于澳大利亚东南端及其东南的塔斯马尼亚岛。在澳大利亚三支主要的土著种族中,生活在土地肥沃的东南海岸的一支身体粗壮,多毛,胡须浓密,肤色为浅棕色,是澳洲土著中肤色最浅的。在欧洲人到达澳洲时,他们仍然没有发展起农业,而停留在使用石器的食物采集阶段,世系按女系计算。由于地理隔绝,澳洲土著社会在一千多年中发展缓慢。欧洲人眼中的澳洲土著与慧深看到的没有多大区别。慧深说的女国在澳洲大陆,多扶桑木的扶桑国应在巴布亚-新几内亚。巴布亚-新几内亚的槟榔以果实个大著称。
如果把扶桑国仅仅看作一个实指的地方,那么将扶桑木解为槟榔树、多扶桑木的扶桑国定在伊里安岛与前文论证的扶桑在西伯利亚地区便形成了自相矛盾。换句话说,南北朝时常称的毡裘卉服竟合成了一国。究竟是本文的定位完全不合理,还是把扶桑看作一个实指的地方这种观念并不准确呢?这需要先看看扶桑概念在当时是如何使用的。
南北朝时北魏在首都置四夷馆,作为安置投 奔的四夷之人居住之所。《洛阳伽蓝记》卷三"宣阳门外四里"条记载了有关四夷馆的情况。当时南方吴人来附者处金陵馆,北夷来附者处燕然馆,西夷来附者处崦 嵫馆,东夷来附者处扶桑馆。这里的扶桑泛指东方所有少数民族以及外国地区。其义源自日出扶桑,与日落崦嵫相对。
与慧深同时代的南朝齐皇室萧子显在梁时着的《南齐书·东南夷传赞》云:"东夷海外,碣石、扶桑。南域憬远,极泛溟沧。"这里的扶桑与溟沧一样代指距中国遥远的地域,不是实指,其用法与"扶桑馆"的相似。
成书较早、托名为汉武帝时齐人东方朔着的《十洲记》记载了一个叫扶桑的地方和一种叫扶桑的植物:
扶桑在东海之东岸,岸直。陆行登岸一万里,东复有碧海,海广狭浩汗,与东海等。水既不咸苦,正作碧色,甘味香美。扶桑在碧海之中,地方万里,上有太帝宫,太真东王父所治处。地多林木,叶皆如桑,又有椹。树长数千丈,大二千余围。树两两同根偶生,更相依倚,是以名为扶桑。仙人食其椹,一体皆作金光色,飞翔空立。其树虽大,其叶椹故如中夏之桑也。但椹稀而叶赤,九千岁一生实耳。
《十洲记》说的扶桑树同以往的不同。扶桑树在大多数场合是指太阳东升时攀经的神树,又叫扶木、榑木、榑桑,或叫穷桑、空桑、孤桑。太阳西落时下降的树称为若木。日出扶桑和西归若木的说法源自人们观日出和日入以定时间的日常活动,观日者住地的高大树木是测日定时的常用参考物。扶桑和若木都是人们解释太阳东升西落的视运动现象时联想到太阳升上树梢这种日常景象而被想象出来的。日出扶桑实质上也是一种原始的宇宙模式。这种宇宙模式中,扶桑和若木分别处在大地的东极和西极。《十洲记》继承了战国时齐国人邹衍的大九州岛理论,其宇宙模式属于平天说或盖天说理论,在这类理论中没有太阳升降的扶桑神木存在的余地。但《十洲记》也继承了东极有扶桑神木的原始宇宙模式内容。只是扶桑神木变成了仙人食用其果的神树,而且扶桑之地不再是宇宙的东极,而是已知世界的极东。其其海上部分若存若亡,似幻似真,实质上是对现实的但却认识模糊的极东地域的仙话性的描述。
除了海上部分,《十洲记》还提到北面的扶桑之地。《十洲记》中东方朔说:"臣学仙者耳,非得道之人……曾随师主履行。北至朱 陵,扶桑,蜃海,冥夜之丘,纯阳之陵……"所谓冥夜之丘,纯阳之陵应指北极地区的极昼和极夜现象。这段话提到东极扶桑也在北面,似乎表明此前中国人对东方的探险在陆上比在海上走得更远,至少说明写《十洲记》的东方朔对极东的认识在陆路方面比在海上更加清晰和确定。他有可能对北美洲已经有所认识。
同《十洲记》作者一样,慧深对极东的探险也从陆路和海路两方面进行。因此慧深说的扶桑国既包括热带的伊利安岛,又包括寒带的西伯利亚东部地区,并不自相矛盾。
需要指出,慧深的扶桑不包括澳大利亚。邹衍的大九州岛理论和《十洲记》的大洲虽然以对澳洲、非洲甚至美洲的模糊认识为基础,但基本是推测性的,没有成为可证实因而被普遍接受的系统知识。中国人心目中的东极或扶桑是囿于旧世界的,与大九州岛理论无涉。慧深踏上了新世界的土地,而论述他的新"发现"时,必定遇到 了无法克服的困难。象南北半球气候的相反、澳洲的存在可能证实了大九州岛理论,这些要让没到过南半球,认定北方为玄天、南方为炎天,以大九州岛为"谈天衍"的 诞说的中国人相信,几乎是不实现的。何况慧深自己也对这些新知识存在理解上的困惑,并且不可避免地会遇到如何用旧知识体系的概念论述超出旧知识体系之外的新知识的困难。
慧深熟知中国古籍对扶桑的论述,尤其是齐鲁方士的有关论述。他可能是北魏齐鲁一带的僧人。《梁书》称他是从扶桑国来的"其国人",当是因为慧深离国时南北处于战乱之中,南方的东晋已经亡国,北魏则进入中原不久。慧深的一生大部分时间在扶桑之地游历。北魏自太武帝太平真君七年(446年)起毁佛、禁佛,慧深自然不愿以北魏自属。到他回到中国南方时,南方政权几经更迭,而他却不曾是任何一个政权的子民。因此以他长期生活的扶桑国人自居。
北魏太武帝下令坑杀僧尼,致使僧人大批逃亡。慧深当在此时被迫流亡海外。南北朝时的僧人同以往的方士一样,往往以对自然和科学奥秘的探索为己任,也被称作道人。慧深是一位具有实证精神,勤于实践,坚韧不拔的探索者。流亡中的慧深不忘对真理的探求。他的扶桑之行以探明东极为目的,是一次具备今天所说的科学精神的真正意义上的科学探险之旅。他先从陆路东行,在饲养驯鹿的民族中居留了一段时间。不知道慧深是否比写《十洲记》的东方朔走得更远,也许慧深没有进入了美洲大陆。
在慧深的扶桑之旅中,大汉国是个重要的中转地。《梁书· 东夷传》云,文身国,在倭国东北七千余里,大汉国,在文身国东五千余里。慧深则提到扶桑国在大汉国之东二万余里。同一传中两次提到大汉国,就史料来源而言,两者是不同的。前者来源于较早的史籍。慧深介绍扶桑国时以大汉国为基准,也是因为大汉国对中国人来说是较为熟悉的。扶桑国墨西哥说将大汉国定在夏威夷、阿留申以至加拿大,这些地方出现于中国较早史籍中的可能性都极渺茫。
《梁书》叙倭国之文云:
倭者,自云太白之后,俗皆文身。去带方万二千余里,大抵在会稽之东,相去绝远。从带方至倭国,循海水行,历韩国,乍东乍南,七千余里,始度一海……
这段文字来自《三国志·魏志·东夷传·倭传》。在从带方郡(在朝鲜西海岸,平壤、首尔间)至倭国的一万二千余里中,大半是沿朝鲜半岛海岸线曲折而行。倭国应在九州岛,这有出土于福冈县的汉委奴国王金印为证。《三国志》的里数显得过大,应是根据日本、朝鲜、可能还有中国东海岸部分地区当时的海上记里标准记录的。以同样标准看待《梁书》有着较早来源的倭国至文身国、大汉国间里数,那么,文身国可以在四国岛,大汉国应在当时已是日本列岛政治、经济中心的本州岛关西地区。文身国同《墨子》、《吕氏春秋》、《淮南子》诸书记载的溪子国、炎人国、啖人国、凿齿国、黑齿国、裸国、侏儒国、雕题国、儋耳国等一样,以环境、习俗、居民体格特征等命名,并非政治实体。按《后汉书》、《三国志》说的倭人皆文身,则倭地皆可称文身国。《梁书》说的文身国则更具体。南朝齐、梁时,日本国在古坟时代。古坟时代以四至七世纪以奈良县为分布中心形制为前方后圆的古坟命名。这时汉字传入日本已有数百年,成为了公共权力机关的文书专用文字。随汉文书籍的传入,以文身为野蛮陋习的观念也输入日本。距朝鲜、中国最近,因而文化最先进的九州岛和实力最强的本州岛会极力避免文身这种令人尴尬的称呼,文身被专用于称呼日本最主要岛屿中最弱小的四国及周围小岛的"蛮夷之人"。本州岛人为了在文化 上与九州岛争长,主张本州岛自倭国见于历史记载的汉朝起就是倭大国,而流亡汉人在本州岛地区国家的形成中发挥着关键作用。因此本州岛有大汉国(即汉大国)之称。
如果当时日本已有根据中国书籍,称自己为扶桑的说法,慧深当注意到。但这种说法同"扶桑"在中国的原意有很大差距。对于验证中国书籍中关于扶桑的记载、明了相关的宇宙模式没有任何帮助。《三国志·倭传》明确提到倭国以外的地方:
女王国东渡海千余里,复有国,皆倭种。又有侏儒国在其南。人长三四尺,去女王四千余里。又有裸国、黑齿国复在其东南,船行一年可至。参问倭地,绝在海中洲岛之上,或绝或连,周旋可五千余里。
女王国以东的倭种诸国即四国、本州岛等地。侏儒国在琉球。裸国应在热带地区,黑齿国与之相邻(或同为南方大国)。裸国、黑齿国与倭国保持着经常性的往来,其间或绝或连的海岛包括台湾、菲律宾等地。两国在大的海岛上,称为洲岛。周旋五千里如果是指岛的周长,按《三国志·倭传》的记里标 准,不能称大。周旋五千里应是以五千里为半径。从方位、规模看,裸国应在伊里安岛(新几内亚),伊里安岛的土著居民至今仍有只戴传统的keteka–一种 葫芦制成的阳具端鞘者。也可能裸国、黑齿国都是泛称以伊利安岛和加里曼丹岛两岛为主的地区,前者指居民因气候炎热,常裸露身体,后者指居民嗜食槟榔,牙齿往往被染成褐色。
慧深为探明东极扶桑的真相,从日本出发,沿着传统的海上航线,到了巴布亚-新几内亚。《三国志》称侏儒国东南船行一年处为黑 齿国,慧深称其地为扶桑国,名称不同,却同是以嚼槟榔、食槟榔叶之俗命名。《梁书》说"扶桑在大汉国东二万余里,地在中国之东",前一个"东"是两地间的比较方位,后一个才是通常的相对方位。我们不知道,当时人们是如何判断出巴布亚-新几内亚在日本之东的。但可以肯定,他们已经有了解决类似地理经线这样的航海难题的独特的方法。
慧深在伊利安岛居留的时间较长。后渡托利斯(Torres)海峡到达澳大利亚。沿着澳洲大陆东岸南行,深入到澳大利亚的东南端,记录了鸭嘴兽这种世界上最奇特的哺乳动物。并在回国时携带了种兽。
慧深在整理探险记录时,必然会对已有的宇宙模式有所怀疑,并提出自己的认识。这从《梁书》中仍可见其端倪。慧深没有按行程记多扶桑木的扶桑国之后马上记女国,即澳大利亚,而是在说明扶桑国得名之后,完整讲述包括东西伯利亚和新几内亚的扶桑之地,然后单独叙女国。慧深经过沿澳洲东海岸的长距离航行,应该已经认识到,女国所在的是相当于邹衍大九州岛说和《十洲记》中洲一级的地理单位。但无论对澳洲大陆还是北极,慧深都缺乏明确的认识。特别是澳洲,此前几乎没有任何记载。彗深存在著述的困难,但更大的困难却是让人理解和相信自己的介绍。也因此慧深把明确可知的东极扶桑定了伊利安岛。
慧深在是通过科学考察发现旧大陆之外新大陆的第一人。慧深的探险为后人留下了极其宝贵的财富。本文的结论也许比不上墨西哥说更让人激动,但愿触及了如何看待和继承我们的文化遗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