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颛顼派遣重、黎去隔断天路以前,天和地相去不远,本来是有道路从地面直达天庭的。所以那时人民确实可以“登天”《国语·楚语》说:“昭王问于观射父曰:《周书》所谓重、黎实使天地不通者何也?若无然,民将能登天乎?”(意思是:如果 “重、黎”没有隔断天路,百姓是不是就可以登上天庭了?)楚昭王的问题,恰好说明了古代神话的真相。《定庵续集·癸壬之际胎观》说:“人之初,天下通,人上通,旦上天,夕下天,天与人,旦有语,夕有语。”就准确地表达出了这段时期百姓与神仙交通的自由状态。
颛顼命令重、黎隔断天路
显而易见的是,若是没有一个合适的通道,登天无疑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于是神话中便又有了关于天梯的神话。如果我们研究中国古代神话,就可以发现,所谓“天梯”,一般都是自然界中已经存在的东西。一种是山,另一种是特定的大树。
“万山之祖,神话之源”——昆仑山
若是说起山,首先应该提到的,就是我国领域内非常有名的一座山脉——昆仑山。《淮南子·地形篇》说:“昆仑之丘,或上倍之,是谓凉风之山,登之而不死;“这就凸现了此处的神奇,若是再往上走一走,就会有”或上倍之,是谓悬圃,登之乃灵,能使风雨;“再往上一些呢,则会出现”或上倍之,乃维上天,登之乃神,是谓太帝之居。”这一段把从昆仑山登天的过程,讲得非常详尽和清楚。再一个我们可以想到,《山海经·海内经》所记,华山青水之东的肇山,“上下于此,至于天”。第三,就是《海外西经》出现过的巫咸国,其所在的登葆山,说它是“群巫所从上下”之地。“上下”当也是“上下于天”,做宣神旨、达民情的工作的意思。
所谓树,说的就是建木。建木生长在都广之野,据说是天地的中心。站在这里大吼一声,声音就会渐渐消失在虚空之中,没有任何的回声。它同样具有一个非常奇特的外观:树干细长,一直插入云霄,光秃秃的没有什么树枝,只在树的最上面,盘了一些弯曲的,好像一把伞。树根也是盘根复杂。把它的树干一拉,就有有不断掉落的树皮。真可谓是一个奇观。这座独特的奇观,相传是伟大的黄帝所造。各方的天帝用它来做上天下地的楼梯。
三星堆出土的青铜建木神树
外国也有关于天梯的神话。唐李泰《括地志》说:“佛上仞利天,为母说法九十日。……“这一段是描绘印度佛教起源的故事,其中”佛上天青梯,今变为石,没入地,唯余十二磴,磴间二尺余。“在这里描述了这里天梯的高大与雄伟。”彼耆老云,梯入地尽,佛法灭。”这是以山为天梯的情景。
总之,不论什么时期,什么国家,人们总是想要从地面攀登到天上,去欣赏那另一个梦幻神奇的世界。古人质朴,所以拿自然界存在的山或树作为通向天庭的工具。因而后世民间传说的天梯,整体上大概都出不了山和树这两种自然生成物的范围,不过外貌上稍微有些改变罢了。
那么,你相信古人能通过“天梯”和神交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