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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民老张

一部网络小说。反烟猛士北狂,本姓弯弓张。原先,他自己就是个烟不离手的正宗烟民,酷爱吸烟,而且还很有一些特色;与他的孪生兄弟同在一个单位上班,双述行画校调双被誉为"张氏双雄一枝烟"--每天只要点上一颗烟就行,一天到晚烟火不绝,通常用不上点第二次火。后来,事情发生了突变概变。就在他们哥儿俩吞云吐雾感富阻球势怎顺顺当当的活到52岁那一年,哥哥张横因为"气管炎"老不见好,到医院照X光、做CT后,发现"左上肺Ca",直径有4厘米;大夫说是中期,换句话说,大约只有两年"活头"。就算两年,还只能在"烧钱"与"受折磨"中挨过。

  • 中文名称 烟民老张
  • 作者 阿拉搏文
  • 类型 短篇小说
  • 地区 中国

作品概况

来自  作者:阿拉搏文

  作品类型:短篇小说

  作品状态:已完成

  《烟民老张》是一360百科部网络小说。你知道吗,年年反对吸烟,不见烟民减少,只见烟民越来越年轻……这是为什么?

作品内容

  五月末的一天,阿德此乐亮完衣求她呀景公在时代广场旁的"桃园饭庄"焦急地等候一个贵客,说是来自北方的著名的"反烟"专家,大名鼎鼎的"北狂"。他左等右等,可谓是翘首以盼,还等着给那想象中非常神秘的"北狂"先生接风洗尘。可是黄花菜都世赵下过班亚息补酒凉了,远方贵客依旧未到。

  正当大家深感扫兴,并且象杞人忧天那样胡乱猜测时,电话响了。是精神病院来的,说有阿德公的一位朋友,要跟他通话。原来,各略急液贵客"北狂"刚到绿谷不久,就被人莫名其妙地抬进了疯人院,控制起来了;再怎么辩解都无济于事,怎么发狂发怒也脱不了身。苏害德导里现在,他要求阿德公火速营凯尽分身这吧救!

  这可真是百思不得其解。阿德公也就不再多想,率领他的"健康学校"的干部,立即前去疯人院交涉。

  如今的绿谷市,已是非同小可,早已从原来的巴掌那么大,迅猛地发硫春展成为屁股那么大。这对长期生活在北方值菜不片之利式船分损大平原或者内蒙古草原的人来说,也许根本不算什么大地方,对于"长三角"星罗棋布的大都市的人来说,也谈不上壮阔。但是,十几个平方公里的城区,从南边跑到北边,也够一帮老头儿气喘一阵了。阿德公和他的部下骑车的骑车,坐公交车的坐公交车,火急火燎地赶到了疯人院……

  "反烟"猛士果然氢顶不同凡响。你要看看那一身"行头",就知端的。但见:身披土制的长袍,头戴奇特的安全帽,长幡小旗插遍全身……在这套怪异装束的每个平面上,用红漆刷满各种各样的"戒烟口号"!这位醒目人物,无疑就是"北狂"先生了。

  "阿德同志,快救我!"

  "啊呀,先生境饭如己川验而者续运响,您怎么跑到这儿来啦?"

  "别提了!"北狂显得满脸懊丧。

  "你们真的认识?"疯人院的负责人问

  "是啊,认识!"大家七嘴八舌;心里却犯嘀咕,原来闻名不如见面。

  "误会,请你们来个担保操会孩粮字减人,签字办个手续吧。"

  "实在好笑,我不都告诉你们了吗?"北狂这会儿反倒不那么生气了。

  ……

  反烟猛士北狂,本姓弯弓张。原先,他自己就是个烟不离手的正宗烟民,酷爱吸烟善很额不罗倒,而且还很有一些特色;与他的孪生兄弟同在一个单位上班,双双被誉为"张氏双雄一枝烟"--每天只要点上一颗烟就行,一天到晚烟火不绝,通常用不上点第二次火。

  后来,事情发生了突变。就在他们哥儿俩吞云吐雾顺顺当当的活到52岁那一年,哥哥张横因为"气管炎"老不见好,到医院照X光、做CT后,发现"左上肺Ca",直土重银范响聚兴输容地径有4厘米;大夫说是中期,换句话说,大约只有两年"活头"。就算两年,还只能在"烧钱"与"受折磨"中挨过。

  事情的发展也确实跟医生的预言差不多。

  张横手术后,搞以镇马果术积夜20天连身都翻不了;权不晚弱被继左边从胸前到背后是一个大刀口:左边的肺叶全切了;里德高经江社江面觉得揪着疼,浑身出虚汗。当时,北狂(那时还叫阿顺呢)就在病榻边帮着阿嫂,料理阿哥,一切"受活罪"的情景都印在心头。手术加化疗,第一轮下来,就化了10万元足,自个儿得掏三分之一吧。

  正是"刻骨铭心"的痛,促使阿顺反思吸烟问题。从此,一个后来名闻于海内外的"北狂"诞生了!

  阿顺,当然又叫老张,他退休之后便开始走出家门,正式到社会上宣传戒"烟酒赌"。几年下来,他行程13万公里,走遍全国除台湾省以外的几十个省市自治区,到过130个城市、1000多个村镇。这回,北狂是应了同样大名鼎鼎的"健康学校"校长阿德公之盛情邀请,顺道来绿谷反烟。……

  由于南方佬没见过北狂的大阵仗,于是误会很快就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北狂到了他的第131个城市--绿谷,装扮结束后,骑上单车,便在大街小巷里转悠行动起来。他是这样盘算的:这阿德公--江湖上号称"东南疯",虽是未曾见面,名头却也不小,我得先露一手让他瞧瞧,免得被人瞧扁了。正是这一念之差,使得向来行动谨慎的北狂在阴沟里翻了船,那是先前所未曾有呵!

  事情是这样子的,北狂骑着单车转了几条街道后,很快就发现有人在肆无忌惮地抽烟,不仅如此,那人还随意乱扔烟蒂,而且顺便咳嗽吐了痰。北狂看在眼里,悄悄地尾随了一阵,待那人再次拔烟点火后,他就突然窜上前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撸掉了那汉子叼在嘴里的香烟--

  突然遇袭后,这个中年人错愕不已,惊魂甫定,发觉是一个"疯子"袭击自己,这气就不打一处来,没等到对方发话解释就是当胸一记老拳加以痛击。刹那间,人声鼎沸,围观看热闹的蜂拥而至,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有人以第一时间用手机召来了"120救护车"!

  北狂声嘶力竭的辩解声早已淹没在围观者的笑骂声中,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四、五个白大褂儿抬上了"120",只听见有人在责骂:--

  "这政府部门也都不管了吗?大白天的,让武疯子在街道上行凶,太不象话了!"

  落到了白大褂手里,北狂才真正体验到了什么叫做"有口难言"!总而言之,越申辩越象个疯子……这不?终于等到了阿德公前来解围!

  本来,阿德公他们是早早儿等候在"桃园饭庄",负责为北狂先生设宴冼尘接风;由于上演了一出意外好戏,大家直到15点钟还没吃上中饭--因为,担心北狂先生被砸坏肋骨,大伙儿又先把他送到"人民医院"照X光去了!

  这期间,另有几个前来帮闲的老头,乘机找个借口开溜而去。

  "你说倒霉不倒霉?"教导主任阿修抱怨道,"我一大早把老婆指派的活计儿推掉,一心指望着跟阿德公出来美美的搓上一顿,谁曾想到这会儿连一口水还没顾上喝!"

  "阿修,"阿德公又是咳嗽、又是翻白眼,示意他注意点儿影响。其实,阿德公完全是多此一举,因为阿修说的是绿谷方言,想必在北狂听来比鬼话还难懂!

  "就是嘛!"胖子阿陶敞开了胸怀,噘着嘴,大口喘气。

  "我看啊,"阿德公瞄了一眼手腕上的表说。"吃中餐是太迟了,晚饭么又是太早了,还不如先找个地方喝茶?"

  "我是一点胃口都没有,"北狂表态道。"反正客随主便!"

  于是,他们一行四人决定到大明湖畔的茶楼去;反正路途也不远,边走边瞧。此刻,外人不知,还以为是"现代版"的唐僧师徒光临绿谷。

  阿陶心宽体胖,饿一餐确也无所谓;阿修口头不说,肚皮里面却叽哩咕噜直叫唤。到得茶楼,落了座,主客都说风景不错,开始边喝茶边吃点心边聊天,倒还非常惬意。北狂这大半天下来,有点儿晕头转向,尤其是脑子有些乱哄哄的,急切需要理理思绪;此时,面对湖光山色,很有一点感想。

  "刚才啊,"北狂说。"我一路上观察过来,屋顶上面大幅的烟草广告牌还不少。这就难怪了,年年反烟,不见烟民减少!"

  "倒也是,"阿德公呷了一口茶水,应和着。

  "不过,这些年来,"阿修或许为了活跃气氛,勾起了抬杠的兴趣。"我养成了一个基本观点:大家都享有自由,互相冲撞时,按'规定'来仲裁一下,这样比较好。我发现,世界上其实并无绝对的是非……"

  "这叫什么话儿?"北狂说,"我这人向来信奉是非分明,不搞拖泥带水!你们南方人,欢喜和稀泥:喏,看那面湖边,前前后后插着禁示牌不准钓鱼,四面八方却是姜太公环立,巡逻艇来来往往也没见到有干涉;过十字路口时,闯红灯、吐痰的,旁若无人,也难见有人干预;更别说,"这北狂的确训练有素,就是眼睛尖。他扫了一眼周围茶座,"大家就在禁烟标志下喷云吐雾,没人感到不自在……"

  阿德公紧张得赶紧念"阿弥陀佛",他唯恐疾恶如仇的北狂先生又要鲁莽行事,再惹出些祸端来。还好,也许是佛祖保佑的结果。

  "咳,咳,"北狂嗽了嗽。"令不行,禁不止,规矩都成了摆设和装饰品,毫无体统,乱糟糟的一团!"

  "我没有象你那样,走遍中国,"阿修有些不以为然。"所以不知,北方人是否有南方的现象发生!不过我倒觉得,社会本来就该是异彩纷呈嘛!如果你个人喜欢大白菜,全天下不准再有人种萝卜,那也不合理;我同样讨厌抽烟,但我对天发誓从来没想过让烟草公司关门;我从不嫖娼,但我心里也不反对妓女的存在……社会必须有包容性啊!"

  "说到钓鱼禁示牌,"阿陶为了缓和气氛插话道。"实在也有点滑稽,既然都立了,那就该管起来;既然不想管或者管不了,干脆不禁还好!"

  "你就不懂,"阿修说。"万一有哪个倒霉的,不小心给湖中的大鱼钓走了,管理部门可以指着禁示牌推卸'不作为'的责任;否则,就等着官司找上门,赔钱吧。"

  这时,大家都一致赞同阿修说的可能不无道理。阿德公看见这岌岌可危的和气局面,终于别开生面,显得格外开心;仿佛他家请客,生怕宾客间彼此闹翻那种心情。

  "社会嘛,与其表面上秩序井然,骨子里全被禁锢得死死的,还不如表面上无序,"阿修总结道。"骨子里遵循着某种自然法则--它至少是活的,生机蓬勃!象以前,贯彻'最高指示'不过夜,那样雷厉风行的结果,却是浩劫,实打实的超级大灾难,有什么好?"

  ……

  北狂就在东南疯阿德公的家中下榻。这一者是为的给"反烟"行动节省几个宝贵的经费,二来是因为阿德公迫切需要尽其地主之谊。在将近150平米的单元房中,通常只由老两口住着,显得人气不足。如今,有朋自远方来,确实很开心,而且对方又是一个阅历颇丰、见多识广的人物……安安静静坐在阔气的书房里面喝喝茶、聊聊天,相互交换一些意见,彼此互作听众,发表一通看法,那是要多写意有多写意!

  他们从日本说到了美国,又从美国说回到中国,两个人是越谈越投机,越说越兴奋……要不是阿德公的夫人再三"搅局",那肯定是彻夜长谈,直到通宵!最终,他们达成初步"协议":利用"世界无烟日",联合CDC,在绿谷掀起反烟新高潮!

  上床就寝后,阿德公还是兴奋得难以入眠。他反复盘算着,以自己的经济条件,就算多请几次客也是小菜一碟的事情;但是,按照中国特色的反常思维,个人掏腰包请客算不得本事,要设法让公家掏钱请客那才够面子。对此,阿德公还是很有套路的。他要让CDC埋单,再请居委会主任关大妈出面,把她那烟草专卖局当副局长的女婿也约到"国际大酒店"的包间里,就在酒桌上召开一次"三国四方"会议,这才叫做风光!

  当然,毕录电视台肯定要来。

  在东南疯阿德公的热心张罗下,一个颇具特色的饭局就在世界无烟日那个晚上如期上演。阿德公首先作了介绍:国际著名"反烟"专家、戒烟协会副秘书长--张顺先生,人称北狂;烟草专卖局--黄局,这位女士是税务所的甘股--黄局的领导,喏,也是我们居委会关大妈关主任的千金;关主任身边的,是CDC健教所的--李所;健康学校的阿陶副校长--陶副,教导主任--阿修,本人原是CDC干部,目前在主持健康学校工作……

  话毕,举杯,动筷,开谈;一切按程序进行,一直到了轮流敬酒这一关,却被卡住了!原来,那北狂除了反烟之外,还实行戒酒戒赌,口号就叫戒"烟酒赌"!且不说这个。

  北狂摆谱儿之后,作为首席主客,他开始发表即兴演说:

  "黄局啊!你是卖烟的,我是反烟的……您可知道,为了吸烟,政府一年要支出多少医疗费吗?"

  "这个我倒是不知道,而且我们也管不着,不相干!"

  "烟草框架公约听说了吧?"北狂说,"我们国家是签约了的,违约也就是违法。可我看,贵市的烟草广告还不少呢!"

  "是吗?"那黄局长笑道。

  "隔行如隔山呀,"黄夫人甘股微笑着。"中国纳税百强排行榜上,烟草行业可是多年老冠军,是税收贡献第一大的产业。"

  "夫人不愧是搞税务出身,"北狂恭维说。"但是,据我了解,烟草的税收还不足以支付因为烟草引发的医疗费!因此,就整个社会来说,靠烟草税发财,实际是得不偿失!"

  大家张口结舌,只顾支棱起耳朵听"戏文"。

  "位卑不敢言忧国,"黄局巧妙地把球踢回来。"我们只求做好本位工作。"

  "此言差矣!自古都是'位卑未敢忘忧国',"北狂只当没听出对方的言外之意。"更何况黄局年少有为啊!"

  "Whodoyouthinkyouare?(你以为你是谁?)"黄局长脱口说了一句英语,他又笑道,"不敢当、不敢当!"

  这时,包间里的电视正在播放绿谷新闻。北狂反烟的画面出来了,那一身装束在人群中依然非常醒目,在镜头中他的夺烟行动也并不显得有多么唐突,而且对方还笑呵呵表示能够理解和接受!……

  总体来说,阿德公的这个饭局开得很成功。北狂的见多识广,以及席间,他的引经据典、侃侃而谈,都恰到好处,充分显示了他的深厚功底;至少,在表面,北狂情理交融的言论,还打动了在座的每一个人。如果一定要说还有什么美中不足之处,那是阿德公开了个小玩笑:他从网站上面看到,"地级烟草公司"在编普通员工,年收入可达18万元。他很好奇,想从黄局长这里"求证"一下。

  黄局显得有些尴尬,笑而不答!席终后,他对关大妈说了一点看法。那是一个神经病,一个大战风车的堂。诘诃德!还有那个健康学校的阿德公,一个好事之徒,活脱脱的匹克威克先生,狗拿耗子,干他屁事!哼,还幸亏他自称东南疯……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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