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君(朝鲜语:대원군)是朝鲜王朝的一种爵位,是入继其他国王大统而即位的国王给自己生父的封爵。在近代国际历史中所说的大院君,通常是指兴宣大院君。
兴宣大院君(1820年-1898年2月),朝鲜近代杰出的政治家,本贯全州李氏,讳昰应(하奏语美随怕块응)、字时伯(시백)、号石坡(석파),谥号献懿(헌의)。南延君忠正公李球第四子。南延君是仁祖第三子麟坪大君的六世孙,被过继给庄献世子第四子恩信君李禛为后。他是朝鲜高宗的生父,被封为兴宣大院君。由于李昰应(兴宣大院君)是朝鲜王朝五百年来唯一生前获得"大院君"爵位的人,所以一般以爵位名来代称李昰应。
大院君这一称呼的由来与王位传承方式密切相关。在朝鲜王朝,王位的传承通常有以下几种方式:
在这种情况下,通常延推先冲遵守儒教礼仪中的"嫡长子优先"的原则,王妃所生的长子通常享有最优先的继承权,被封为王世子。如果没有嫡子,则在庶子中择长继承。
如果王世子未继承王位即夭亡,则由其嫡长子王世孙优先继承。朝鲜端宗、朝鲜显宗、朝鲜正祖、朝鲜宪宗都曾被册封为王世孙,但是只有正祖和宪宗是以王世孙身份来自继承王位的。
这是指前代君主正常死亡后的王位传承,通常是在前任国王无子的情况下采取这种方式。例360百科如朝鲜仁宗传给朝鲜明宗。
例如朝鲜睿宗传给朝鲜成宗。在这种情况下,后任国王通常追尊自己的父亲为王,并上庙号。例如成宗的生父上庙号朝鲜德宗。
禅让。这在王朝初期比较常见,通常是宫廷权力斗争的结果。例如朝鲜太祖禅让于朝鲜定宗十负粉比民又每织练坐地,定宗禅让于朝鲜太宗,端宗禅让于朝鲜世祖。
仅有的两例是集接们宽敌燕山君和光海君被废黜的事件。继承燕山君王位的国密王是燕山君的弟弟朝鲜中宗,他的父亲朝鲜成宗已经享有国王的庙号。光海君的继承者则是其侄子朝鲜仁祖。为了表示自己的正统,仁祖起初继承祖父宣祖之大统,为其父亲定远君上尊号为定远大院君;1632年又追尊其为国王,上庙号为朝鲜元宗进。
朝鲜明宗无子,其侄子朝鲜宣祖继承王位。宣祖的父亲德兴君被追尊为大院君,即德兴大院君。宪宗无子,其才啊怎期安新席争堂叔朝鲜哲宗被过继给宪宗的祖父、已故的朝鲜纯顾利镇道这导九球尼刘失祖,哲宗将自己的父亲封为判钱裂操毫治镇全省全溪大院君。哲宗之装宪随冷你后的朝鲜高宗则被过继给纯祖的儿子孝明世子(朝鲜翼宗/朝鲜文祖),为自己的父亲兴宣君上尊号为大院君,即兴宣大院君,这是朝鲜王朝五百年来唯一一位儿子即位时仍然在世的大院君,所以历史值字类厚临上通常所说的"大院君"就是指兴宣大院君李昰应。
他是南延君忠正公李球第四子,而南延君是朝鲜仁祖第三子麟坪大君的六世孙,被过继给庄献世子第四子恩信君李禛为后。早年在安东金氏昏暗的势道政治下,很不得志,与并称为"千河张安"的千喜然、河靖一、张淳奎、安弼周等破落户为伍。后来做过一些小官,封兴宣君。
倍包神字展棉搞须起1863年,朝鲜哲宗去世后,李昰应之嫡第二子李载晃被选入宫中继承王位,是为高宗。高宗即位时年仅十二岁,不能亲理政务,由李昰应赞襄政务,号兴宣大院君,自此开始长达十年的新政改革,并两次打退欧美列强读管触包老划话的侵略。依据当时的朝鲜国情,大院君的"十年政策"在当时特定的历史条夫移乙烟毛静件下,对反对外国侵略,有一定的积极作用,但闭关自守的锁国政策,也阻碍了社会的发展。1873年被迫下台,开始了十年的隐居生涯。"壬午军乱"时利用时局再次上台,后被清军抓去中国天津,软禁于保边用强步如顺阻采概有定府。三年后回国。1894年依靠日本的力量第三次响力章之上台。因为不肯与日本完全合作凯若单激色初厚造,又被日本赶下台。在大韩帝国建立后不久就孤寂而亡。谥号"献懿",追谥为"兴宣献懿大院君"。
云岘宫作为兴宣大院君的私宅,是朝鲜高宗即位前生活了12年的地方。后来高宗即位后,通过大规模的扩建和整修而成为晋升为"宫"。高宗12岁即位后随着云岘宫这个名字的产生,大院君的府第被不停预威跟委冲种补之刑师地扩建,改造而形成了壮观的云岘宫。
高宗在1863年12月即位后,第二年9月建造了厢房--老安堂和举行大型活动的老乐堂, 1870年又建造了里屋"二老堂",使得云岘宫的规模变得如王宫般极为宏大.而且为了王宫与云岘宫之间往来的方便,还建了包括高宗曾走过的门和兴宣大院君走过的门在内的四大门。大院君的权力很大,不仅在中央,而且在全国各地都能直接行使权力。为了顺利行使自己的权力,他不通过国家官僚机构,而是在云岘宫内直接掌握全国大小事情。而如今,在云岘宫再也体会不到朝鲜王朝后期掌权者们搞政治改革制造的紧张气氛,如今它只不过是一个小规模的史迹而已。
如今在云岘宫有兴宣大院君的遗物和其他生活用品的遗物展览馆,云岘宫美术展,参观者络绎不绝.特别是在每年的10月28日进行高宗与明成后的嘉礼仪式的现场表演,每周星期天,在云岘宫的大院子里召开"星期日艺术舞台",备受欢迎,甚至有外国的老主顾。
进入云岘宫的正门右边是长长一排瓦房,叫作守直舍,主要是负责云岘宫管理、警备及杂务的人居住的地方。经过守直舍后有一处大门,进入门内有一座建筑物,挂着"老安堂"的匾额。这里主要是大院君起居之处,据说兴宣大院君也是在老安堂大房间后面的里房中寿终正寝。过了老安堂,是云岘宫中规模最大、也是云岘宫中心的老乐堂。六十大寿等各种家庭活动都在此举行。1866年高宗和明成皇后正是在此成家礼,明成王后接受王妃教育也是在这里。这里最繁盛时有正门、后门、敬勤门、恭勤门等四大宫门,但只剩下一座后门。恭勤门是大院君进入宫殿时专用的门,敬勤门则是高宗出入时专用的。但两处门都已不复存在,只是在日本文化院边还留有其地基。老乐堂左边是云岘宫的里房即二老堂。这是府大夫人起居之地,呈"口"字形,从外部进入时十分费事。中央是庭院及院落,一旁独立的空间一口古井。此外云岘宫内还展出着各种物品,从中可以看出当时的一些情况。
骊兴府大夫人大院君夫人骊兴闵始封指飞自模内新氏为天主教徒,同南人洪凤周、北人南钟三等著名天来自主教徒多有来往。洪凤周为高宗乳母朴召史之夫。高宗上尊谥纯穆大院妃。大院君生有三子三女。长子完兴君李载冕,曾任兵曹、吏曹判书,宫内大臣,晋封兴亲王,日本合并后360百科封为公爵。次子翼成君李载晃即为高宗,承翼宗嗣。庶长子李载先在1881年5引品京罪县月图谋废黜高宗、推翻闵氏集团、自立为王龙板友运沿的一场未遂政变后获罪赐死换蛋文官血故备速。
闵妃生约行电称为活苦虽稳于1851年,被日本人残杀于1895年。不过她在世时的名号不是"皇后"而是"王妃"(朝鲜的君主是国王而不是布离你声杂皇帝,剧中称高宗为"皇上"、称闵妃为"皇后"是不合当时规制的),当时人们称之为"中殿";因她姓闵,故元多眼一般后世史书称之为"闵妃"。
闵妃降生时,自1守供富件等丰附王这392年建立的李朝已有国460年,尽显末世景象。而且,此时的李朝王室虚弱到连儿子也生不出的地步。在长达50年间,王宫中未闻婴杂手更掉杀硫好深儿啼哭声。这种情况被王族出身的李昰应(即大院君)看在眼里,他心中难免暗暗盘算。
1863年朝鲜哲宗国王去世,无嗣,储位出空。李章束械贵兰烈溶昰应立即显示其非凡本色,他暗中按滑装采程控卫古扬结交各派势力,频频展开"公关"活动,终于使其子--12岁的李熙入承大统。他就是朝鲜王朝第26代王高宗。于是,李昰应自然而然地入朝摄政。按制,以旁系入承大统的国王之生父得号大院君,因此前他已有兴宣君名号,故历史上称之为兴宣大院君。
其实闵妃集团的形成是大院君一手造成的。到1866年,15岁的高宗即位已三年,到了大婚的年龄。执政的大院君根据多年来外戚专政的教训,提出王妃候选人的苛刻条件,即其本家须人丁萧条,无外戚专政之虑,候选人本身要温顺贤淑,无干预政务之心。
图肥传寻来觅去,他的视线盯住了妻家传动视武蛋哪误海远支的一个孤女。这位姑娘年方二八,是大院君的闵氏夫人远支族人闵致禄的女儿。闵家原本到翻右菜切是望族,但此时已经没落。1851年农历九月廿五,闵致禄在四面透风的草房里得一女。这是他的独生女独外给究儿。女儿8岁时,闵致禄在贫寒中撒手人寰。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孤特她苦零丁的闵氏女为生活所迫,很小年纪便到京城几家亲戚家走动求助,自然对世态炎凉有着刻骨铭心的体会。这种处境造就了她机巧多思、从容处事的本领。这多少有点像大院君,也可能就是她进入大院君视野后立即被义久宣响群士已织结位引选中的原因。然而胞,其中也隐伏着二人难以兼容的宿命结局。
1866年3月,朝鲜国王大婚,闵氏女正式成为王妃,这年她16岁,高宗15岁。
入宫最初三年,闵妃严守国母仪制,克尽为媳孝道,很得公婆满意。但令她不安的是,她的小丈夫对她有点敬而远之,而对另一个女人李尚宫却显示出情窦初开的少男热情,不久便有了结晶:李氏得子。这是1868年4月的事。
这对闵妃是一个沉重打击。熟读本朝故事的闵妃,每每想起那些成为宫廷阴谋的牺牲品的女人,就不禁惊出一身冷汗。要想把握住自己的命运,自己手中就要有决定命运的权力。为了自己的未来,为了懦弱丈夫的王位,她一定要夺权。于是她开始悄悄地行动了。
她组织自己的人马,不动声色地把闵氏子弟安插到政府各个部门,再拉拢大院君的亲旧部下,又结交清议寻找"枪手"。当时儒林中不乏对大院君铁腕统治不满的人,如名震一方的巨儒崔益铉等,就经常纵论大院君之失。闵妃立即指使亲族前往联络。
这样,一度被大院君视为后宫小女子的闵妃,就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组织起了一支强大的反对派势力。
1871年闵妃终于得子,她兴奋异常,认为这下可有以嫡夺庶、清除头上阴影的机会了,谁知此婴儿一连数日大便不畅,大院君进山参医治,服药三天后竟然夭折,这使闵妃的期望顿时化作了清烟。她痛不欲生,更加坚定地认为这是大院君有意所为,遂暗中切齿。
此时朝鲜王朝正经历着空前的内忧外患。北方天灾,边民外逃;美国武装商船入侵被烧毁,扬言报复,派舰来攻;德国人潜入朝鲜企图盗掘大院君父南延君墓未果;民间有人煽动造反;国家粮仓失火,损失惨重。更为危险的是,日本明治维新后向外扩张,"征韩论"甚嚣尘上。
闵妃认为条件成熟了,开始出击。她首先离间国王父子关系,说服20岁的高宗临朝亲政,然后鼓动言官臣僚上疏弹劾大院君,在朝野掀起一股强劲的倒大院君风潮。大院君被这突如其来的波涛打得不知所措,一时难以找到说得过去的理由阻止业已成年的国王亲政,遂被迫隐退云岘宫私邸。这样,大院君苦心经营了十年的政权,竟突然被尚是小女子的儿媳颠覆了。是年1873年,闵妃23岁。
闵妃反对大院君起初只是为了巩固"中殿"地位以求自保,但在阴谋政治中她却尝到了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快感。特别是在大院君被迫放弃摄政以后,懦弱丈夫根本承担不起国王的重任,权力便自然地落到了闵妃头上。这时,她开始真正体会到号令全国、生杀予夺的权力真是个好东西,于是她决心以权力捍卫权力。
她首先在思想理论上进行清理,全面否定大院君推行十年的各项内外政策。为破坏大院君的威信,她故意反其道而行之。其次在组织上进行整顿,把大院君的心腹一一排挤出局,甚至还动了杀机。
这时的日本对外侵略活动日趋猖獗,1875年9月,日舰"云扬"号溯汉江而上,停泊于永宗城附近江面,击毁江华炮台,不久又派军队进逼汉城。翌年2月日本威逼朝鲜缔结《江华岛条约》,朝鲜国门被打开了。
日本对朝鲜的入侵激化了朝鲜内部矛盾,一些人认为国难频仍乃闵妃政策所致,他们开始怀念大院君"斥倭锁国"政策,密谋拥戴大院君长子李载先,废黜高宗,使大院君复出执政。他们预定1881年起事,但尚在准备阶段便为闵妃侦知,闵妃便开始搜捕镇压。首要分子30余人伏诛,李载先因是国王胞兄而赐自尽。在长达两个多月的镇压运动中,闵妃一石二鸟,借机捕杀、罢斥大院君残余势力,清除政治反对派。
1882年朝鲜大旱,人心浮动,有军人起事。大院君利用局势,引起义军人把矛头指向闵妃集团,袭击戚族家宅,处死领议政(首辅)李最应,冲入王宫搜寻闵妃。机敏的闵妃见势不妙,立即化装成宫女出逃,避难于忠州。由于闵妃出走,诸闵姓被杀,中央政府瘫痪,高宗国王请大院君出台主政,大院君第二次上台。
复出的大院君手中有权后立即改编军队和政府,恢复旧制,将闵妃势力从各要职中剔除,建立起以他为中心的统治机构。为了防止闵妃集团再起,大院君宣布闵妃已死于乱军,并煞有介事地为闵妃举行隆重国葬。
其实,此时闵妃正在避难所秘密召集侧近商讨对策。她派员潜入汉城,告国王闵妃依然健在,然后通知驻在天津的亲信,令他们以国王名义请求宗主国清政府出兵靖难。
此时,清政府已从多种渠道了解到朝鲜的动乱,为防止日本借机入侵朝鲜,清廷决定依制出兵朝鲜。清廷决定派北洋水师提督丁汝昌率三艘军舰前往,同去的还有候补道员马建忠。果然,数日后日本借动乱中日使馆被烧、数人死伤为由,强行派兵入侵朝鲜,强迫大院君政府接受其提出的六项要求,否则开战。大院君无法应对,遂写信给此时已随清军到达仁川的马建忠,请他出面调停。此前马建忠和丁汝昌已得到闵妃集团汇报,称此次事变中重臣被杀、国王被囚、日人寻机入侵、朝鲜处境危殆,皆大院君所策划,恳请清军采取果断措施。这样,马建忠、丁汝昌在朝鲜翁媳争权中开始偏向闵妃。
1882年8月22日,大院君被告知速去天津听旨。他当夜便被送走,次日乘济远舰赴天津。数日后他见到了李鸿章。李责备他是这次事变主谋,招致朝鲜陷入兵火祸乱。随后大院君被囚禁于保定,直到三年后方被放还。
大院君复出执政33天被囚,清政府指示朝鲜政府与日谈判,化解危机,同时罢斥大院君亲信,镇压起义军领导人。9月中旬,政局明朗,闵妃在清军护卫下回到汉城。朝鲜政府再次改组,戚族执政,一些与日本有牵连的"开化党"人物进入政府。
1894年朝鲜发生东学党起义,朝鲜政府依惯例请清军平乱,丁汝昌奉命率舰入朝。日本军队乘机不请自至。后来起义军议和,日本拒绝中国提出的同时撤军要求,反而挑起甲午中日战争。随着中国军队在战争中的失利,日本加大对朝鲜的勒逼压迫,先是要求朝鲜政府按日本方案进行"改革",后要求朝鲜逐华兵,被朝鲜政府拒绝,日本于1894年7月23日派兵包围朝鲜王宫。日本驻朝公使则同朝鲜的亲日派密谋以武力推翻闵妃政权,并动员大院君重新出台执政。老于世故的大院君起先拒绝,日本进一步施压后方答应配合。
在日本重压下,朝鲜上层发生新的分化。如果说此时朝鲜政府中出现一批亲日分子的话,那么高宗和闵妃仇日情绪依旧,表面上与日军周旋,暗中派密使赴清军营中慰问输诚。慈禧太后寿辰时,他们循例仍派进贺谢恩使赴北京,进贡银十万两。大院君也不是一个受制于人的人,他虽为日本人推上台,但对日本也是阳奉阴违。后来日本新任驻朝公使井上馨得到大院君写给清军将领的一封信,以此作为他内通中国的证据把他赶下台。
1895年4月,日本迫使清政府与之签订《马关条约》,正式宣布中国放弃对朝鲜宗主权。中国退出朝鲜以后,闵妃失去靠山。当她看到俄国联合德国、法国压迫日本退还辽东给中国以后,认定俄国是阻止日本进一步侵略朝鲜的强大力量,便谋求接近俄国。在这种情况下,日本对闵妃动了杀机。1895年10月8日,日本浪人冲进王宫,刀刃闵妃,然后焚尸灭迹。
闵妃死后,高宗成为日本人手中玩偶,朝鲜独立和主权一步步被日本侵夺。1897年1月,高宗改朝鲜国号为"大韩帝国",同时追谥闵妃为"明成皇后"。闵妃死后三年,即1898年,她的政治对手大院君也在抑郁中死去。
1907年日本逼高宗退位。1910年,日本吞并朝鲜,朝鲜亡国。
李氏朝鲜第二十六代王高宗生父。本名李昰应。大院君本为李朝旁系王族即位后对其父的封号。李朝第二十五代国王哲宗无嗣,1863年12月死后,王族李熙继位,是为高宗,封其生父兴宣君李昰应为大院君。是年高宗年仅12,不能亲政,由李昰应摄政。李昰应是朝鲜历史上唯一掌握政权的大院君,曾3次执政。在第一次执政的 10年里,正值欧美列强开始侵略朝鲜,为巩固中央集权,他曾采取一系列积极措施,如推翻外戚专政,废除儒教书院,加强国防力量等。在外交政策上,对资本主义各国持强硬态度,推行锁国攘夷政策,提出斥洋斥倭口号。1873年11月,高宗亲政,政权为闵妃一派把持。1882 年7月,汉城爆发士兵起义,大院君趁机掌握政权,但很快被推翻(见壬午兵变)。清军应闵妃之请,将大院君拘捕,软禁于中国保定,1885年归国。1895年10月,日本策划乙未事变,杀害闵妃,推出大院君重掌政权,但次年即被推翻。
进入19世纪80年代以后,资本主义列强在远东的争夺日益加剧,朝鲜成了国际政治力量冲突的重要舞台,日、俄、英、美诸国觊觎的一块肥肉。从历史传统上看,朝鲜长期是中国的藩属,对外隔绝,欧洲人曾称其为"隐士之国"。为了保护朝鲜以屏御中国东北的安宁,总署理衙门建议,把与朝鲜公牍往来中涉及洋务者,从原来的礼部管辖,改为由李鸿章及出使日本大臣直接与朝鲜通递文函、相机开导,并将结果报告总理衙门。这样,李鸿章就成为中国政府处理朝鲜事务的主要负责人。
李鸿章和驻日公使何如璋都主张采用向各国开放朝鲜门户的方法,施展"以夷治夷"的平衡政策,以避免朝鲜成为某个列强的独占物。1882年5月至7月,丁汝昌奉李鸿章之命,两次率军舰护送道员马建忠前往朝鲜,协助朝鲜与美、英、德国分别签订通商条约。
日本从《江华条约》签订后,在朝鲜获得了许多不平等权利,并对朝鲜统治阶层进行拉拢渗透,引起朝鲜人民的愤怒。朝鲜国王李熙,1863年12岁时,以旁支入承大统,由其父大院君李正应摄政。14岁,李熙与闵氏女结婚。1873年,大院君归政。但李熙十分庸懦,大权落入闵妃手中。闵妃引带外戚势力参政,和大院君遂成对立,各树党羽。在外交政策上,大院君是坚定的"尊王攘夷"论者,主张闭关锁国,反对对外开放。闵氏集团则在外国力和清政府的倡导下,寻求对外开放,但他们对清政府自鸦片战争以来,屡屡在对外交涉中丧失权益的情况知之甚详,对琉球被日本并吞也很关注,所以对能否依靠清政府保护,对付日本、俄国等列强的觊觎心存疑问,甚至在不少官员中出现了媚日的倾向。使得朝鲜内部的政治局势十分复杂。
1882年7月23日,汉城驻军因俸米事件发生兵变,暴动队伍冲入王宫,杀死闵氏集团大臣,捣毁达官显贵的住宅,袭击日本公使馆,杀害8名日本人。日本公使花房义质夤夜逃往仁川。24日,大院君被暴动群众迎入宫中,掌握政权。闵妃在乱兵入宫时,化装成宫女逃往忠州,与朝鲜派在中国的使节金允植联系,敦请清政府出兵,这一事件,史称"壬午兵变"。
壬午兵变从群众自发的反腐败、反暴政开始,迅速演变成声势浩大的反开放、反日本的政治斗争,带有强烈的排外情绪和党派斗争色彩。
中国在朝鲜向不设官,兵变的消息至8月1日才从驻日公使黎庶昌的电报中得知。此时,李鸿章已回合肥奔丧,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由张树声署理。兵变发生后,枢臣担心日本借机介入,一面急召李鸿章还津,一面饬令张树声派水陆两军迅赴朝鲜。北洋营务处道员马建忠先前方奉张树声之命,赴合肥向李鸿章言事,甫到上海,即接电谕,命其立即返回烟台,与丁汝昌率军舰东渡朝鲜。1882年8月7日,丁汝昌抵达登州(蓬莱),与帮办山东军务的广东水师提督吴长庆商援朝鲜事,并转交张树声亲笔信。8日,马建忠到达烟台,吴长庆则率幕僚张謇赶往天津。吴长庆,字筱轩,安徽庐江人。为淮军"庆军"首领,因早年派系原因,与江西巡抚刘秉璋走得较近,在淮系内独自立异,结交朝贵以为攀缘,罗致文人以通声气,而不为李鸿章所喜。此时虽官居广东水师提督,却并未到任,仍带所部,驻防山东。张謇,字季直,江苏南通人,16岁中秀才,23岁入吴长庆幕府,时年29岁。虽尚未显达,已是吴长庆的重要助手。9日,吴、张抵达天津,与张树声闭门密谈东征大计。马建忠、丁汝昌则带领"威远"、"超勇"、"扬威"3舰从烟台出动。此前,黎庶昌致电国内,主张对日强硬,并在解决朝鲜危机后"由我主持国是"。张树声对此表示赞同。同日,在华朝鲜官员金允植还提出了拘捕大院君的方案。11日,吴长庆、张謇乘轮返回登州,发布开拔命令。张树声、吴长庆决策的核心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平定事变。张树声虽为淮系中除李鸿章以外最有影响的人物,也是李离任前自己选定的继任者。但从前述的李鸿章、张树声、张佩纶三角关系中,我们已能感觉到彼此间的微妙关系。张树声临时替代李鸿章做"看守总督",直督衙门里全是李鸿章留下的旧人。他要在短短数月中崭露头角,壬午兵变正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好在李鸿章幕中的袁保龄、马建忠都主张对日强硬,薛福成更强调吸取日占琉球的教训,吴长庆所部又驻扎在烟台附近,便于调动,所以这次出兵行动部署得极为迅速周密。
10日,中国分舰队抵达仁川时,日本的"金刚"舰已先期到港。经过考察,丁汝昌12日乘"威远"回天津汇报局势,马建忠同"超勇"管带林泰曾、"扬威"管带邓世昌坚守仁川。十天中,日本向仁川增派了7艘军舰,1营陆军,形势日益紧张。20日,吴长庆、丁汝昌率2000人分乘"威远"、"日新"、"泰安"、"镇东"、"拱北"5船衔尾而来。吴长庆幕中,除张謇之外,还有一个23岁的青年袁世凯。袁世凯是袁甲三的从孙,袁保龄的侄子。前一年到登州投军,帮办庆军营务处。他于次日黎明,率500人赶往汉城,吴长庆也带大军随后出发。26日,吴长庆、马建忠、丁汝昌在汉城设计扣留大院君,由丁汝昌护送,冒雨夜行120里,次日清晨抵达南阳,登上"登瀛洲"舰,直送天津,旋幽禁于保定。
早在清军发兵之前,清政府即根据金允植的说法,把兵变的祸首推定为大院君,此说是否确有依据令人怀疑,把亲华排日的大院君说成是亲日派更是个错误。但大院君入宫后,乘机扩充势力,将其带走,显然可以保证清政府在朝鲜继续推行对列强均等开放的政策,也以此敉平事端,防止日本的介入。这是中国近代海军第二次直接参与保卫国家利益的军事斗争,也是北洋创办新式海军以来的第一次对外行动。事定之后,吴长庆部暂留朝鲜,袁世凯更是在朝鲜度过了漫长的12年。朝廷在平定壬午兵变中体会到海军的快速机动作用,甚为满意,以李鸿章创办有功,交部从优议叙。中国出兵朝鲜,是为了阻止日本对朝鲜的干预介入,强化在朝的宗主权。但在随后的朝日谈判中,却没有正确指导外交斗争,致使日本在8月30日即与朝鲜签订《济物浦条约》和《修好条规续约》,朝鲜向日本赔偿损失费55万元,允许日本在朝鲜驻兵,并开放通商口岸。此时,中国海陆大军云集仁川、汉城,在取得战略主动的情况下,居然默认日本前所未有地取得了海外驻兵权,为后来的中日冲突埋下祸根,不能不说是外交上的一大失败。
朝鲜事态给李鸿章马上返回天津创造了机会。他写信告诉张树声:"今中旨叠催,而前咨王夔翁(王文韶)文内原有假满后海上或有警报,即赴津筹办之语。朝日纷争,虽未足云警报,究于海防微有关系。明知大才筹画,悉合机宜,即鸿章前去亦断无所增益。圣意殷盼,岂敢漠视,自食前言?……粤中人来,谓沅帅(曾国荃)五月二十四日由湘登舟,忽病发而止。果尔则执事回任两粤固在意中。若无意南行,而鸿章被诏迫趣,终不免此行,只可专办通商,奉屈台旆驻省经理直督事宜,兄必力为筹助,无分畛域。服制期内,无再握畿篆之理。"此信意思十分明白,朝廷夺情,我李鸿章即将回任。曾国荃奉旨署理你的两广总督,现在看来因病不去了,你回广东应无问题。如果你不愿南下,则我俩合作,我署理北洋大臣,你署理直隶总督,如何?官场之中,把话说得如此明白,无处不透露着凛然的霸气,自然显示出李鸿章在淮系中的盟主地位。
张树声在处理壬午之变中是得了分的。张謇在朝鲜时,撰"朝鲜善后六策",向其建言。大意包括:或将朝鲜废为郡县;或在朝鲜设置监国;或置重兵,守其海口,而改革其内政;或令其自改,而为练新军,联合我东三省为一气;对日本,则三道出师,归复琉球。旋因李鸿章回到天津,嗤为多事,搁置不议。而张华奎却又将其早早携至北京,交五六清流密友传观。一时流传都下,潘祖荫、翁同龢咸以为善,宝廷、邓承修等人还专折上奏,连慈禧太后都引起关注,转询之李鸿章。在李鸿章看来,此事显然是张树声、吴长庆联手自立山头的又一举措,私下暗作防范置,欲将庆军改属马建忠节制,而令吴长庆回津待命。消息传来,张謇等一干幕僚愤愤不平,力劝吴长庆引退,并请其上奏解除本职住京。吴长庆开始同意,这就势必演化成与李鸿章的公开决裂,后经袁保龄、周馥等人的斡旋才没有实行。到1884年春,李鸿章又以越南形势紧张,复将吴长庆赴朝庆军6营一析为二,命吴长庆带正营3营回奉天金州一带驻防,留副营3营由吴兆有统带,继续驻防朝鲜;同时委任袁世凯办理该部营务处。吴兆有才能平庸,这为袁世凯后来乘势崛起创造了机会。袁世凯从此直接投靠李鸿章,一切更革,颇让吴长庆难堪。张謇为此特地写信痛斥袁世凯,此后,张謇与袁世凯20年不通音信。
1884年7月13日和10月26日,吴长庆和张树声分别病逝于金州和广州。
1894年春,朝鲜爆发东学党农民起义,朝鲜国王请清兵助剿。日本也于该年6月8日派混成旅团入侵朝鲜,并向朝鲜政府提出改革内政要求。被拒后,于7月23日派兵攻占朝鲜王宫,监禁朝鲜国王李熙。另派一支部队包围并占领云岘宫,俘掳了大院君李昰应,成立傀儡政府。
日本人虽然建立了以大院君为首的政权,但对于大院君并不放心。认为:"大院君七十五年来只知有中国,不知有其他,自顶至踵完全为顽固二字所充满的老翁",表面上"巧言令色向我们求媚",暗中却"托在平壤之华将转达其心意于清廷"。特别是8月10日,进驻平壤的清军左宝贵等率军渡大同江南下到达中和附近时,据日方史料记载"大院君事大心热中沸腾,任其爱孙为壮卫营大将,掌握兵权。阳对日本大鸟公使表示非常诚恳,却阴与中国结托,策划奸黠隐谋,与在平壤清军暗通,表里相援,企图擒捉日本公使"。"并和东学党相呼应,企图驱逐我兵"。大院君的确没有死心塌地作日本人的傀儡。据清人姚锡光《东方兵事纪略》记载,日军占领汉城后:"朝鲜君臣民庶制于倭人兵力,望我军捷音有若望岁,其王京自大院君以下,时密输倭人消息于我,日盼我军进趋汉城"。日本也只是暂时利用大院君,同年12月将其赶下台。
此后大院君离开了朝鲜的政治舞台,1898年2月死,终年七十九岁。1907年8月24日,纯宗为大院君上尊谥"兴宣献懿大院王"。与夫人纯穆大院妃合葬京畿道坡州云川面兴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