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南山重阳真人全真教祖碑,由金源璹撰来自写,重阳离俗入道之初,是曾于终南山下的南时村挖凿一墓穴,筑冢高数尺,上面挂一灵360百科牌,写着「王内均害风灵位」,字下面深丈余,重阳自称「活死人」,于其硫息干地顶价初中单独苦修了两年。虽与棺椁同枕,在「墓中独死」,却是「活中得死」,是个「活死人」,但最终又从死里得活,成就了一番宗教大业,永为后世追忆。
重阳真人
活死人引子
先生初离俗,忽一日,自穿一墓,筑冢高数尺,上挂一方牌,写"王公灵位"字,下深丈余。独居止二年余,忽然却填了。
活死来自人兮王喆乖,水云别是一欢谐渐自转鲁汉毛据。道名唤作重阳子,谑号称为没地埋。
生来路口不忘怀,行钻须是挂灵牌。即非惑众窥图利,为使人知递攒排。
活死人墓赠宁伯功
活死人兮活死人,自埋四假便为因。墓中睡足偏潇洒,擘碎虚空踏碎女管商的剧局把岩尘。
活死人兮活死人,不谈行果不谈因。墓中自获律在如吾意,占得逍360百科遥出六尘。
活死人兮活死人,与公今日说善程连担同四洪因。墓中独死真嘉话,并枕同棺悉作尘。
活死人兮活死人,火风地水要知因。墓中日服真丹药,换了凡躯一点尘。
活死人兮活死人,活中得死是良因。墓中闲寂真虚静,隔断凡群统如支视刚责间世上尘。
活死人兮活死人,害风便是选沉呼德告坚源我前因。墓中这个角车前是类象望真消息,出水白莲肯惹尘。
活死人兮活死人,须知五谷助身因。墓中观透真如理,吃土餐泥粪养尘。
活死人兮活死人,昼眠夜寝自知因。墓中有个真童子,笑杀泥沉鲁团尘里尘。
活死人兮活死人,空空空里是空因。墓中当有真空景站石买否消较呀断信画,悟得空空不作尘。
活李兵兰大死人兮活死人,活人珠玉问余因。墓中境界真家计,不免临头总化尘。
天地高深覆载人,人心奸巧不凭因。只知名利为身宝,战术明们不悟身为物里尘。
寻谓压确望若封明思到岸下船人,笑指白云便是因。丹桔在身无价宝,自然光耀绝纤尘。
人人不作是非人,远此无由地狱因。三界超升灵物在,仙宫那得有飞尘。
有个逍遥自在人,昏昏默默独知因。存神养浩全真性,骨体凡躯且浑尘。
人能弘道道亲人哥国火项然掉绝司蒸感扩,人道从来最上因。若把黑云俱退尽,放开心月照繁尘。
风月为邻也是人,水云作伴得真因。便携鸾鹤归蓬岛,此去无由却堕尘。
忽快建体然认得岸头人,不可思量议厥因。谓甚便教成一曲,曲中识破隙中尘。
我今嗟彼世间人,来路前生作甚因。但恐性乖来路套互沿别保传香头断黑失,归时辗转入灰尘。
胎生卵湿化生人,迷惑安知四假因。正是泥团为土块,聚为身体散为尘。
酒色昏迷恼杀人,用斯浊恶转推因。将来失脚轮回去,甘作沉沦泉下尘。
外人不识里头人,唤出门来得此因。明月清风例休笑我,这回似你远红尘。
笑杀愚迷枉做人,人人皆犯财力盟红德说养家因。家人便是烧身火,干了泥团却变尘。
我今欲劝世中人,正好追寻道果因。稍悟这般知这个,风前扬却一堆尘。
阳人不合斗想冷孙外蒸硫恋阴人,都被阴人损善因。炼取纯阳身七宝,无生路上不生尘。
闲来默坐睹常人,个个钻寻无路因。恰似水鱼鱼恋水,只知尘体体投尘。
世上轮回等等人,各分神性各分因。百年大限从胎死,五蕴都归尘下尘。
稳驾青牛古圣人,白牛枝叶出斯因。儒医夫子成三教,恳辟愚迷怕落尘。
生来死去万千人,善果良因间有因。嫉妒悭贪夸富贵,我今与你不同尘。
谁识鄽中这个人,无为无作任其因。白云接引随风月,脱得尘劳出世尘。
往往来来人看人,人心厮算各论因。三光尘外分明鉴,照尔身形尽土尘。
活死人墓,活中得死
全文内容
皇图启运,必生异人,大定隆兴,道圆贤哲。夫三教各有至言妙理,释教得佛之心者, 达么(磨)也,其教名之曰禅;儒教传孔子之家学者,子思也,其书名之曰《中庸》; 道教通五千言之至理,不言而传,不行而至,居太上老子无为真常之道者,重阳子王真 人也,其教名之曰「全真」。屏去妄幻,独全其真者,神仙也。
真人名嚞,字知明,应现於咸阳大魏村。仙母孕二十四月又十八日生,按二十四气馀土气而成真人也。真人美须髯,大目,身长六尺馀寸,气豪言辩,以此得众。家业丰厚,以粟贷贫人,惠之者半;其济物之心,略可见矣。
弱冠,修进士举业,籍京兆府学,又善武略。圣朝天眷间,收复陕西,英豪获用,真人于是捐文场,应武举,易名德威,字世雄,其志足可以知。还被道炁充馀,善根积著,天遣文武之进,两无成焉。于是慨然入道,改今之名字矣。会废齐摄事,秦民未附,岁又饥馑,时有群寇,劫真人家财一空,其大父诉之统府,大索於邻里三百馀户,其所亡者金币,颇复得焉。又获贼之渠魁,真人勉之曰:「此乃乡党饥荒,譬如乞诸其邻者,亦非真盗也,安忍陷於死地?」纵舍使去。里人以此敬仰真人愈甚。咸阳、醴泉二邑,赖真人得安。是后,於终南刘蒋村,创别业居之,置家事不问。半醉高吟曰:「昔日庞居士,如今王害风」。于是邻里见真人,曰:「害风来也」。真人即应之,盖因自命而人云。
正隆己卯季夏既望,於甘河镇,醉中啖肉,有两衣毡者,继至屠肆中,其二人形质一同,真人惊异,从至僻处,虔祷作礼。其二仙徐而言曰:「此子可教矣」,遂授以口诀。 其后愈狂,咏诗曰:「四旬八上始遭逢,口诀传来便有功」。明年,再遇於醴泉,邀饮肆中酒家,问之乡贯年姓,答曰:「濮人,年二十有二;姓则不知也」,其异欤!留歌颂五,命真人读,馀火之,文载《全真集》中。自此弃妻子,携幼女送姻家,曰:「他家人口,我与养大,弗议婚礼」,留之而去。又为诗,故以猥贱语,詈辱其子孙,其末后句云:「相违地肺成欢乐,撞入南京便得真」。后别号重阳子,於南时村作穴居之,名曰「活死人墓」。后迁居刘蒋村北,寓水中坻;凡肆口而发,皆尘外句,乡人唯以害风谑,而未始询其意。遇游则挈一壶,行歌且饮,有乞饮者,亦不拒。或以壶取水与人,但觉其酿,香冽异常。后复遇至人,饮以神瀵,因止酒,唯饮水焉。人闻真人口鼻间醺酣之气,而已醉矣。
大定丁亥四月,忽自焚其庵,村民惊救,见真人狂舞於火边,其歌语《传》中具载。又云:「三年之后,别有人来修此庵」。口占诗有「修庵人未比我风流」之句。凌晨,东迈过关,携铁罐一枚,随路乞化而言曰:「我东方有缘尔」。七月,至山东宁海州,郡豪有马从义者,先梦南园仙鹤飞翥,俄倾,真人至,马公信犹未笃,真人於鹤起处筑全真庵,锁门百日化之。或食或不食,又绝水火。庵至马宅几百步,复隔重街,马公寝於宅中,楼上门户扃闭。真人遇夜,亲对谈论,不知从何而来。人欲写其神,左目右转,右目左转,或见老少肥瘠,黄朱青白,形色无定,人不能状之。马梦母曰:「有一客吕马通」,未尝语人。次日,真人训马公名曰通有。马复梦有梓匠周生者,传道与马即辞。乃尊有关中之行,被席出家,见一道士,入族人马户曹邸,马亦随入,见真人与道士对坐,有马九官人者,求术於二老真人,目公曰:「教马哥代我」。于是马公诵歌一首,约二百馀字。梦觉,唯记歌尾三两句云:「烧得白,炼得黄,便是长生不死方」。翌日,真人训马公,法名曰钰,号丹阳子。又梦随真人入山,及旦,真人便呼马公曰:「山侗至於出神入梦,感化非一」。有谭哥者,患大风疾,垂死,乞为弟子,真人以涤面馀水赐之,盥竟,眉发俨然如旧,顿觉道炁潇洒,训名处端,号长真子。又有登州栖霞县丘哥者,幼亡父母,未尝读书,来礼真人,使掌文翰,自后日记千馀字,亦善吟咏,
训名处机,号长春子者是也。后愿礼师者云集,真人诮骂捶楚以磨练之,往往散去﹔得真人道者,马、谭、丘而已。
八年三月,凿洞於昆嵛山,於岭上采石为用,不意有巨石飞落,人皆悚栗,真人振威大喝,其石屹然而止﹔山间樵苏者,欢呼作礼,远近服其神变。又或餐瓦石,或现二首坐庵中,人见游於肆,或留之饭,预言来馈者何。神通应物,不可概举。至八月间,迁居文登姜氏庵,在张氏家食,童子辈见目前琉璃、玛瑙、珍珠众宝,竞来乞取,馀人则不能见。於文登建「三教七宝会」。
九年巳丑四月,宁海周伯通者,邀真人住庵,榜曰:「金莲堂」。夜有神光,照耀如昼,人以为火灾,近之,见真人行光明中。宁海水至咸卤,真人咒庵之井,至今人享其甘洁。于是就庵建「三教金莲会」。至福山县,又立「三教三光会」。至登州,游蓬莱阁,下观海,忽发飓风,人见真人随风吹入海中,惊讶间,有顷,复跃出,唯遗失簪冠而已。移时,却见逐水波,泛泛而出。或言真人目秀者,即示以病眸,或夸真人无漏者,即於州衙前登溷。凡为变异,人不可测者,皆此类也。在登州建「三教玉华会」;至莱州,起「三教平等会」。凡立会,必以三教名之者,厥有旨哉。真人者,盖子思达磨之徒欤,足见其冲虚明妙,寂静圆融,不独居一教也。
莱人从之者众,独纳刘处玄者,号长生子。有钓罢将归,又见鳌之什。此四子者,世所谓丘刘谭马也。又於宁海涂中,真人掷油伞於空,伞乘风而起,至查山王处一庵,其伞始坠,至掷处已二百馀里也。其伞柄内有伞阳子号。王自髫龁闲,尝遇玄庭宫主空中警化,今呼云「玉阳子」是也。与宁海州署相对,有卜隐郝生鬻肆,真人倒坐於其间,郝曰:「真人请回头。」真人曰:「尔不回头」,拂袖而去,郝亦随悟,乃广宁郝大通也。马公之妻孙不二者,亦同入道,早明心地,世云「孙仙姑」者。四哲之亚,真人门人,又有此三大士矣。
真人一日告众曰:「时将至矣」。明日西行,道友乞诗词,自旦至夜,留诗曰:「登途上路不由吾,云雾相招本性苏。万里清风常作伴,一轮明月每为徒。山青水绿程程送,酒白粱黄旋旋沽。今夜一杯如有意,放开红烛照冰壶。」笔尚未投,从外有史公者来送酒,一座大惊。真人劝人诵《般若心经》、《道德》、《清静经》、及《孝经》,云:「可以修证」。明日,率马公等四人,径入大梁,於磁器王家旅邸中宿止时,遇岁除,与众别曰:「我将归矣。」众乞留颂,真人曰:「我於长安栾村吕道人庵壁上书矣。」枕左肱而逝。众皆号恸,真人复起,曰:「何哭乎?」于是呼马公,附耳密语,使向关中,化人入道。至十年庚寅正月四日,口授颂曰:「地肺重阳子,呼名王害风。来时长日月,去后任西东。作伴云和水,为邻虚与空。一灵真性在,不与众人同。」颂毕,俨然而终。
是后,马公传道,四海大行。伏遇世宗皇帝,知真人道德高明,二十八年戊申二月,遣使访其门人,应命者丘与王也。命丘主万春节醮事,职高功(懋)。五月,见於寿安宫长松岛,讲论至道,圣情大悦,命居於官庵。又命塑纯阳、重阳、丹阳三师像於官庵正位。丘累进诗曲,其辞备载《磻磎集》中。八月,恳辞还山,至承安丁巳六月,章宗再诏王处一至阙下,特赐号「体玄大师」,及赐修真观一所。十月,召刘处玄至,命待诏天长观。自重阳、丹阳、长春暨诸师,皆有文集传於世。
呜呼!真人起西州,化行山东,道满於天下,名闻天子,开发后人,使尽逍遥之游,岂不伟欤!后真人五十六年,嗣法孙汴京嘉祥观提点真常子李志源,中太一宫提点洞真子于善庆二大士,真实道行,弘扬祖道者也。殷勤求记於玉阳子友人樗轩居士,居士援笔而铭之曰:
咸阳之属,曰大魏村。山川温丽,实生异人。幼之发秀,长而不群。
工乎谈笑,妙於斯文。又善骑射,健勇绝伦。以文非时,复意于武。
戡定祸乱,志欲斯举。文武二进,天不我与。盖公宿缘,道气为主。
慨然入道,真仙自遇。顷刻授之,口诀秘语。人呼害风,真人承当。
或歌或舞,以酒徜徉。维摩非病,接舆非狂。肆口而发,皆成文章。
烧却庵舍,拂袖关中。乞化而往,全真道东。宁海因缘,莱阳通融。
亟显神异,东人毕从。陶汰真实,杜绝虚假,锻炼百端,捶楚怒骂。
馀鄙解散,四子传化。四子为谁,丘刘谭马。德其亚者,王郝与孙。
共成七贤,赞我真人。玉阳长春,大启其门。遭遇圣朝,为王之宾。
真人高躅,望若星云。瀛海渺然,仙迹宛存。此道大行,逍遥乎真。
重阳离俗入道之初,曾于终南山下的南时村挖凿一墓穴,筑冢高数尺,上面挂一灵牌,写着「王害风灵位」,字下面深丈余,重阳自称「活死人」,于其中单独苦修了两年。「活死人墓赠宁伯功」(参《重阳全真集》,卷二)就是此时期的代表作,其中重阳对于自己所以是个「活死人」有明晰的透露。既是「死人」,何以其上又加一「活」字,而为「活死人」?
胎生卵湿化生人,迷惑安知四假因。
可见重阳认为人是由「胎生卵湿」所化生,此身不过是四假──火、风、地、水合造成形,因此是「四假」凡躯,亦即「假躯」、「假身」──「正是泥团为土块,聚为身体散为尘」。既是「假」,就不是「真」;「假」躯之「人」当然不是「真人」。假人是「世间人」、「世中人」,「只知名利为身宝,不悟身为物里尘」,镇日里只会「嫉妒悭贪」,竞逐酒、色、财、气、荣、华、富、贵,殊不知「百年大限自胎死,五蕴(色、受、想、行、识)都归尘下尘」,所以是「世上轮回等等人」、「生来死去万千人」,亦即「是非人」。
但重阳仍愿将他「出水白莲」之「身」「惹尘」,将他的骨体凡躯「浑尘」,因此虽与棺椁同枕,在「墓中独死」,却是「活中得死」,是个「活死人」,但最终又从死里得活,成就了一番宗教大业,永为后世追忆、信靠。
墓穴原是为死人而设,重阳穴居其间,显然是视己如「死人」,他所「死」,死的是尘心尘情以及过去的种种,但他终究有个活着的躯体,因此是一「没地埋」(重阳曾于另一诗作「活死人引子」中提及谑称自己为「没地埋」──参《重阳全真集》,卷二)的「活死人」。